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乡村夜话之五黄鼠狼讨封
话说有这么一个村子,叫王家村,村子不大,不过百十户人家。
村子最西头住了一家人家。
户主也姓王,王老汉一家祖上就不知道在村里住了几代了,可是老住户了。
现在一家老少十几口住在一起。
五间的正房老两口和两个没出嫁的闺女住着,东西厢房分别住着大儿子一家和二儿子一家,挺大一个大院子,院墙边上磊了猪圈和鸡窝。
养了两口猪,还有一大群鸡。
王老汉的老伴人称王大娘。
这王大娘可不是一般人,为人精明,性情泼辣,高门大嗓,快人快语。
老太太会接生,又能张罗事情,一般人家生孩子,娶媳妇,办丧事什么的,有个大事小情也都找她操持。
提起王大娘来,左右庄子里也没有不知道的。
在以前的农村家家户户都养鸡鸭鹅的,下了蛋,除了过年过节待客,多数拿到集市上去卖钱,换个油盐酱醋的,也用于人情往来,自家一般是舍不得吃的。
到了冬天,天寒地冻的,没吃没喝的黄鼠狼就进村子里抓鸡吃了。
三天两头的丢鸡,所以庄户人家对黄鼠狼深恶痛绝。
这年大雪封山,村里又进黄鼠狼了,好死不死的偷了王大娘家的鸡,这下可捅了马蜂窝啦。
一早上王大娘发现鸡窝开了,丢了两只大肥鸡,心疼坏了。
走出门口就骂开了,黄鼠狼的祖宗十八代都被骂过来了,从村西一直骂到村东。
(农村老太太骂街的功力可不是盖的……)她这一骂惊动了深山里头的一只正在修炼的老黄鼠狼。
老黄鼠狼平时靠着小黄鼠狼们给它抓鸡上供,如今见小黄鼠狼们被骂的藏头露尾,好几天没出去抓鸡,它饿的受不了了,就自己偷偷进了村,来到王大娘家,想自己亲自抓鸡吃,也为在小辈面前显显威风。
黄鼠狼偷鸡都是拖住鸡腿,狠咬鸡一口,鸡一疼,挣扎着乱飞,黄鼠狼借力翻墙逃走。
却说王大娘自从丢了鸡,这几天睡觉十分警醒。
听了有动静,只怕惊走黄鼠狼,也没叫王老汉和儿子们,自己披衣下床,悄悄拿起顶门杠就出去了。
黄鼠狼拖着两只鸡,刚到围墙边上。
王大娘一顶门杠就上去了,打的黄鼠狼嗷的一声,一瘸一拐地就逃命了。
王大娘开门就追,边追边骂,黄鼠狼要吓死了,没想到这老妇人这么凶,它真是抱头鼠窜啊!
也顾不得腿伤了,玩命跑,“嗖”得一下就没影了……
王大娘没追上,气哼哼地回来了。
这时候,早惊动了一家人。
大家还以为糟了贼,全都起来看。
王大娘看着被咬伤的鸡,气不打一处来,骂了老头子又骂儿子媳妇,睡得像死猪似的,都不操个心……一家人都知道她的脾气最是嘴硬心软的,看着她在气头上,也不敢还嘴,最后还是两个闺女好言好语的把她劝进了屋。
不过说来也怪,从那以后,她家再也没来过黄鼠狼偷鸡。
原来那老黄鼠狼被打跑,一口气进了山,从此就瘸了,它是吓破了胆。
警告儿孙们千万别去王大娘家偷鸡,这个老太婆,太凶悍了。
没过几年老黄鼠狼得了机缘要成仙了。
这黄鼠狼想成仙得道变成人,得过最后一关,那就是向人讨封。
它头上顶了东西,看到它遇见的第一个人就问:“你看我像不像个人?”,人如果说像,它就接着再问:“你看我像个什么人啊?”通常是人说它像什么人它就能变成什么样的人。
当然这只是老人们说的传言,也没人当真。
这老黄鼠狼顶了块不知从哪弄来的破布,一瘸一拐地来路边等着,远远地就看见来了个人,走路晃晃悠悠的。
原来是有一家娶媳妇,请王大娘给操持。
因为是喜事,礼仪繁琐,王大娘十分精心,宾主尽欢。
主家很感谢王大娘,十分殷勤地劝酒,王大娘一高兴就多喝了两杯,有点上头。
这不,完了事提了主家的谢礼,踉跄着往家里走。
老黄鼠狼赶上前来讨封,刚问了句:“你看我像不像个人?”然后它一下子认出王大娘来了,拖着残腿,就是一哆嗦。
王大娘听老人们说过黄鼠狼讨封的事,说谁只要封了它,它得了道,就会保佑谁家升官发财。
偏偏赶上王大娘喝多了,见了这一瘸一拐的黄鼠狼,想起前几年自己家死伤的鸡,脾气就上来了。
开口就大骂:“呸!
你像个屁的人,像你奶奶个裹脚布……”吧啦吧啦一顿臭骂,骂还不算,抡起手里的东西噼里啪啦就打了起来。
这倒霉的黄鼠狼,讨封不成,还被又打又骂,嗷的一声就逃命了。
这老黄鼠狼讨封不成,得道无望,也不敢报复王大娘一家,从一开始它就被打怕了,想起王大娘的顶门杠和她的咒骂就头皮发麻,浑身无力。
老黄鼠狼破罐子破摔,成仙得道的路无望了,就干起了不入流的事。
今天迷这家的姑娘,明天迷那家的媳妇,借她们的嘴巴,要吃要喝,倒也自在。
这些天它又迷住了东村的一个小媳妇。
那个小媳妇原本很贤惠能干的,因为生了一场病,身体虚弱的时候就被黄鼠狼上了身。
整天要鸡鸭鱼肉吃,还要喝酒,不给就又哭又闹,摔摔打打,三五个人都按不住她。
小媳妇整天吵得鸡飞狗跳,全家不得安宁。
家人哀求不行,请人做法也不行。
法子用尽了也没用,老黄鼠狼到底是差点得道成仙的主,寻常的和尚道士也降不住它。
有一回老黄鼠狼喝多了,说它天不怕地不怕,就怕王家村的王大娘和她家的顶门杠……
家里人一听眼都亮了。
可巧,那小媳妇的亲娘还是王大娘的一个远房表姐,到底沾亲带故的。
人家求上门来,又有亲戚关系,王大娘听说黄鼠狼迷人心里也怕,但已经被好言好语架起来了,硬着头皮也得上啊。
何况她平时也是个热心人。
于是王大娘抄起顶门杠,带着一群人气势汹汹地就去了东村。
老黄鼠狼宿醉还没醒呢,只听“咣当”一声,门被踹开了,恍惚间睁眼看见王大娘举着顶门杠冲了进来,吓得惊叫一声,就窜上了房梁。
王大娘叉着腰乍着胆子就骂开了,还叫人搬梯子,要上房梁打这个不要脸的迷人精。
老黄鼠狼吓的魂不附体,哆嗦着求饶,说再也不敢祸害人了,马上就走。
黑影一闪,只见那小媳妇软绵绵地从房梁上出溜下来,众人赶忙上前七手八脚的接住了。
等她缓醒过来,没事人一样,前面发生啥事一点不知道。
众人把王大娘这顿夸啊,夸得老太太走路都飘了。
过了很久,有一天王大娘做梦,梦到老黄鼠狼来磕头求饶,说自己多年修炼不容易,除了偷吃过鸡鸭,迷过几个人,借他们的嘴要吃要喝,也没做过其他伤天害理的事情。
它如今改过自新,一心向善,请王大娘不计前嫌,给它说句好话,让它能得道受封。
王大娘是个刀子嘴豆腐心,见它说得诚恳,就软乎下来。
说自己也不是为难人的人,让老黄鼠狼多做善事,做个好黄大仙。
要是敢祸害人,就用她家里的顶门杠,乱杠打死它。
话一说完,老黄鼠狼连连拜谢,连说不敢做坏事,金光一闪就不见了。
王大娘醒了,自己笑半天,说做梦封了黄鼠狼。
据说老李名叫李全,从小跟着先生学,有一次被请去给一个大官人的外室九娘做宅子。
宅子原本是一个富商的温泉庄子,修得也是小巧精致,喜爱非常。
后来富商在外得罪了人,受了牢狱之灾,当时就有同行提点,说不如把这处温泉庄子献出去求个平安。
不从,后将家中产业尽数变卖才打点好将人捞了出来,但也被断了重操旧业的路子。
不得已打算举家迁回老家,另做些买卖。
就在富商整理手里的资产,打算处理这个温泉庄子的时候,庄子出事儿了。
那是负责洒扫屋子的一个丫鬟小莲,父母兄弟都在庄子里做活,十五六岁的年纪,安静老实,平日里没和什么人有恩怨,却在那个平静的晚上悄悄上吊自杀了,上吊了不说,还被剥了皮。
富商听说后去看了,小莲已经被人放了下来,听说被发现的时候舌头被截断,舌根被吊出很长,面目模糊,脸上一整张皮都被剥了下来。
情形诡异非常,忙报官让仵作来看了,只知道是先上吊以后舌头才被截断的,截面锋利,至于她的脸,倒是没看出什么,后又向庄子里的人打听,都说她不和人结仇,也很少出庄子,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。
听说仵作来看时,脸上已经快腐烂,令人毛骨悚然。
众说纷纭,后定为谜案一宗,不了了之。
在丫鬟小莲上吊后,庄子里便有了一些传闻。
庄子里的下人说看到黑影在庄子外晃荡,又说是小莲当初死的冤枉回来寻仇,后来晚上又闹了两回,说是有人夜间睡着醒来时脖子上有抓痕,又有人半夜莫名惊醒尖叫,后来庄子上竟又死了两个人,闹得人心惶惶。
富商一时半会也没有了办法,后有以前商行里的朋友提议说这个庄子大约是藏了什么脏东西,不如让先生来看一看,对外就说庄子里有人作怪,已经抓住了。
富商一听,觉得这个办法可行,就托人找了个专门看风水的术士。
术士看了之后,说是有黄皮子作祟,在庄子上找到罪魁祸首,施法与其打斗时不慎让它逃进了山里。
自此之后,庄子上倒是平静了许多。
富商怕后续有什么祸患,也没多说什么,对外就称称庄子已经找人看过,风水好,又明码标价拿去拍卖。
宅子是从明面上买过来的。
因九娘原是在柳巷做清妓,被请到庄子上奉过客,与这庄子也有一段缘分,后跟了大官人之后找人算过,说这宅子旺她,能实现她心中所求。
于是便求了大官人赎买了来。
也知道这宅子有过一段故事,听人介绍找了李全来打点。
李全这人有三大爱好,一爱做些手工活儿,二嗜酒,三就是本行中的诡秘轶事了。
他当时便对这庄子有些兴趣,觉得里面有些玄虚。
来了之后一时也没看出什么名堂,便要求在庄子上住上几天,一是为了安主顾的心,二是心中有些疑惑想要解答。
为何黄鼠狼在一个温泉庄子上作怪,而且还闹出了人命?黄鼠狼的老巢在乡野,虽然名声不好人人憎恶,但是三番两次在这里闹事还是令人奇怪。
李全在院子里转悠,这风水自然是没有问题的。
向仆从打听,知道小莲的父母兄弟还在庄子上做活,李全决定去看看。
他们齐家都住在西厢的下人房里,李全去时,正看到小莲的哥哥周福在做洒扫的活。
得知来意后,他也不隐瞒,直说到,我妹妹小莲命不好,平日里看着也怯懦胆小,也不知道是招惹了哪路神仙才落得这么个下场。
语罢竟像勾起了什么伤心事,一声长叹,道不尽唏嘘。
李全听闻,叹道,我也无意勾起你的伤心事,只是我既来了,庄子上的一些事总要打听清楚,令妹的死法倒是令人惊奇。
周福闻言眼神有些躲闪,抬手半遮嘴作密话状,还是开口道,这些事关神仙精怪的事情可不好乱说,弄不好小莲就是犯了忌讳,才去得不明不白。
边说边摇头谨慎看四周,好像阻止李全再打听。
李全看他仿佛知道些内情,但这个样子看来也套不出什么话了,便放弃了交谈,点了点头,随即离开。
却不知周福盯着他的背影愣了好一会,也不知在想些什么。
当夜李全就在庄子住下了。
到三更时,李全猛然惊醒,就看到门外一道黑影走过,步态轻盈规律,李全心存疑惑,不知是谁这个时候还在院子里。
于是悄悄打开房门跟着那道身影出去了,穿过两道走廊,就见那人径直走了进去,并关上了门。
这处院子时以前丫鬟们住的,出事后就废弃了,更觉这人行踪诡秘,李全悄悄跟了上去,走到门口时有些犹豫,也不敢贸然推门。
等了一会儿,听到里面像是有什么东西倒了发出声音,李全偷偷在窗子上戳开一个洞,却见里面一个女人身穿庄子上的下人衣服,梳了个长辫在身后,竟直直地上吊了,身体僵直,竟没有挣扎,就像烟熏腊肉一张挂着。
尽管做这行这么多年,李全也没见过这种情况,他顿时被吓住了,他想念几句咒语,却发现喉咙里像是被什么堵住了一样,想逃走却发现自己动弹不得,这才知道这次遇到一个厉害的。
只能保持这个姿势,直愣愣地看着那个女人。
她的脖子吊在长绫上,面朝着李全,脸上竟没有脸皮,张着嘴像是在喊“救命”。
没一会儿她的舌头从嘴里伸出来,“啪嗒”一下掉在了地上。
头歪在一边,脸上像是有蛆虫爬了出来蠕动,眼睛却直勾勾地看着李全,双眼泛着绿光。
李全虽然不能挪动,但这个场景还是把他吓得浑身哆嗦,两腿直颤,脑子发麻。
心下愈发觉得恐怖诡异,最后脖子上一痛,竟晕了过去。
身后那人眼神晦暗不明,小声念道,有些事,不知是福。
第二天李全醒来时已经在床上了。
下人说有人早上看到他晕倒在小莲曾经上吊的院子里,连忙叫了人抬了回来。
李全心下十分复杂,有些犹豫这活儿要不要继续,这庄子上的秘密是探还是不探,他也没有那通天的本事,原以为只是走个过程却没想到情况比他想的要复杂,但他已经置身事中,现在脱身心中不免有遗憾。
心下叹一口气,面上不显,找了二两酒喝了,便推开门出去了。
今天他决定再去那个屋子看一看,心里始终放心不下。
院子有些荒凉,地上有些黄叶。
李全随着昨晚的记忆,轻轻推开昨晚的那扇门,却从门头上掉出许多灰尘落了他满身,李全轻轻用手拂开。
眼前的房间和昨晚见到的一样,仿佛那个女人怎样把白绫搭上屋梁,踩着凳子然后把脖子挂上去,再一脚把凳子踹倒在地的场景有迹可循。
可是眼前什么也没有,空旷的屋子,李全绕过屏风,后面是寻常的卧房布置。
这里的空气仿佛都变得异常安静,呼吸可闻。
桌子上有一套茶杯,李全打开看时,里面的茶水已经快干了,茶叶上长出了长长茂密的霉。
待他转身准备再向前进,去看看床时,脚踢到了凳子,突然有一只黄皮子从桌子下飞快窜出去,从窗柩的缝隙里跑出去了。
李全当时反应过来,觉得蹊跷,便酿酿跄跄跟了上去,但等他从前门绕出去去时,那畜生已经不见了。
这院子傍山,许是从后山蹿出来找吃食的吧,李全想了想,便回屋找了几个捕兽用的兽夹准备放在后院墙根处,对付畜生就要用家常的法子。
黄皮子虽然威胁不大,但经常出入人住的屋子,难免带来晦气,指不定会生出什么祸端。
而且据他多年来的经验看,这黄皮子的出现怕不是寻常。
待李全拿上东西到院子后时,却看到一个意想不到的人——小莲的兄长周福。
他跪朝后山,面色惶然,嘴里还念念有词,说着什么大仙,什么饶命之类的话,李全见状便察觉到几分异常,悄悄隐身于墙角处,想看看他到底在干什么。
只见他又是叩拜又是拱手,最后又重重磕了几个头。
李全这才故意咳了一声,周福立马警觉回头,看到李全却一脸戒备,随即起身和颜问道,先生来这儿做甚,怪不吉利的。
李全见了也不说其他,只道,我见有只黄鼠狼从这儿跑到后山去了,便拿了几个兽夹,那畜生见了定不敢再来院子里。
说罢还把手里提着的兽夹给他示意。
周福听完却打哈哈道,先生倒是心细,不过这庄子连着后山,山上的畜生倒是常在庄子上,驱赶一番便是,实在没有必要害了它们的性命,先生莫要管这些才是。
李全又问他在这儿做甚。
他只道昨日里梦见小莲了,小莲给他托梦说自己过得不好,便想着过来看看。
这话漏洞百出,李全见他言辞闪烁,便没再追问。
只将手里的兽夹递给他,说让周福来处理这些事情,他就不管了。
周福满口答应了。
李全也没有再追问,转身离开了。
晚上李全又来了一趟,那些兽夹果真没有在后院。
等他回了房间,却看到一个不速之客。
李全倒是一脸玩味地看着周福道,这大晚上了,不知道有何贵干?周福一脸急切地问道,先生是不是又去那个院子了?
也不等李全回答,又道,先生可是不知道,那个院子去不得呀!
怎么说?
那里头恐是精怪作祟啊,先生一力恐不能敌。
李全了然,道,这庄子我也住了一阵了,这里头的事情,我说来你不妨听一听,看我说得对不对?
周福想不到他这么执着,只好点头应了。
李全道,这庄子上发生的一切,若我没猜错的话,和你妹妹小莲有关吧。
小莲是怎么死的,和黄皮子有关,而你,恰好知道内情。
周福面色泛苦道,先生猜得的确没错,这一切都当和黄皮子有关,但我却也真是不知道我妹妹为何会死。
只是自从我妹妹去了之后,庄子上就一直被黄皮子骚扰,不时有人说晚上半夜惊醒看到有只黄皮子站在床头,两只眼睛绿幽幽地盯着人看啊。
也报过官,但是没有用啊。
李全又问,那有后来为何没了消息?
答,后来有先生来与黄皮子斗过法,便消停了许久。
但是别人消停了,我却总是梦到小莲被剥皮,我心中也是又难受又害怕啊。
李全让他详细说说这一段。
周福说那个梦十分诡异,在梦里小莲总是用指甲划开她的皮,然后一点一点把自己把自己的皮剥下来,先是脸,然后往下,就这样一点一点地皮肉分离,最后总是用一双绿幽幽的眼镜一动不动地看着他。
这样的梦几乎每隔几天就要做上一次,周福想起来面色都带了些惊恐,薄汗透出,道,先生是不知道我的痛苦,骇人的紧啊。
李全想着,这样看来倒不像是要害人啊,精怪想要害人还不简单,这更像是警告、恐吓。
李全倒是想起以前听的一个故事。
说是有的动物修炼成精后,要是想要再变成人,就要找到一些人用的东西,然后学会走人路,说人话,找个人问,它是什么,如果那人回答说是人,就可以修得人形,做个人。
若那人答是其他的什么畜牲,那就不成功。
这个过程,叫做“问封”。
按理说这本也没什么,但有的精怪却因此心生怨恨,反过来会报复所询问的人。
这黄皮子,就是其中一种了。
可这庄子上的黄皮子情况却有些不同,还是要了解到更详细的情况才好决断。
周福见李全闭口不再问话,又自说自话道,也是小人眼皮子浅,轻看了先生的本事。
因这事诡秘,我们一家老小都住在这庄子上,也不好大肆宣扬,是以也想不出什么办法,只想着过不了些时日或许就好了。
说罢又试探性地询问李全道,不知先生可想到甚办法。
李全眼皮扫了他一眼,答道,你也不必如此,既然我接了这活,这事肯定是要管的。
只是这黄皮子倒不像是普通精怪伤人,还要谨慎对待。
又答道,办法肯定是有的,只是还需我细细想了来。
周福见状,眼神一闪,随即低头不显,只躬身拱手道,既如此,那这事便有劳先生了。
抬头又瞧了李全一眼,自己出门去了。
李全点头,看着周福离开的方向沉思不语。
李全又来到了小莲上吊那屋子。
他思来想去,觉得还是这院子有嫌疑,一是这院子空旷地势较偏远,小莲又是不明不白在这儿上吊了,二是这院子离后山较近,又常有黄皮子出入。
李全虽自认本事不大,但他胆子却不小。
要说这屋子,倒真看不出几分异样,李全进屋后,还特地掀开桌布瞧有没有黄皮子蹲在那。
却不知是巧合还是其他,竟真有一只蹲坐在底下,眼睛泛着绿光,像是特意在等他一样,也不怕人。
这只黄皮子不止看起来有灵性,还有些熟悉。
这下可真是让李全感到惊奇,脑子灵光一现,竟出声问道,你在等我?
却见那只黄皮子起身,绕着李全走了一圈后,竟开口说话道,我瞧着你手上也没有性命,怎要掺和这事儿?
李全不答,反问道,周家小莲可是你害的?
那黄皮子只道,你以为周家兄妹是好的么?殊不知人的心思可比我们的狠得多了,我倒是很想把他们的心挖出来看看是不是黑的。
李全见这黄皮子言辞间流露的恶毒,便知它也不是什么良善之物,其中像是有隐情,只作满脸疑惑状。
可黄皮子何其精明,只冷哼一声,也不点破。
又道一声,不如你随我来看看便明白了。
只见那黄皮子蹿到床上,在床后的墙上一个地方用爪子一按,床后的墙中间竟有两扇石门缓缓打开,里面竟是一个密室!
李全连忙随那黄皮子进去。
那密室里堆着少许珠宝,但更多的却让李全也觉得骇然,竟是密密麻麻的黄皮子。
不,这样说并不准确,应该是无数只被火烧的黑黢黢的黄鼠狼。
有的已经被烤成了碳状,四肢破碎,身首分离,竟有一个小山丘这么多。
这事那黄皮子才缓缓开口道,周家小莲的确是我杀的,但她也是罪有应得。
那时黄皮子也只是温泉庄子后山的一只普通的黄鼠狼,后来机缘巧合得了缘法便修炼成了精怪,羡慕人世繁华,也不甘于再做一只人人喊打的畜生,偷偷摸摸出去寻找食物。
后来便知道了讨封的法子,便下了山来,看中一个目标,正是周家小莲。
一日,这黄皮子在别处偷了一件院子里的下人衣服裹在身上,到半夜三更时,就弄醒小莲,自己站在凳子上,幽幽开口道,小莲小莲,你看我是什么,是人是神?
小莲自然是被吓得不轻,当下只拼命叫喊道,有鬼啊,救命!
边叫边抱着被子往角落里缩。
黄皮子心下气急,自然不能让她再叫下去,施了法术让她晕了过去。
过了几日,正逢小莲浆洗完衣服准备回去,这时黄皮子蹲在墙头,还穿着那件衣服,又开口道,小莲小莲,你看我是什么呀,是人是神?
这下小莲才彻底明白过来,自己是被这只黄皮子给缠住了,当下什么也顾不得,只大声叫道,黄鼠狼,你是黄鼠狼!
手一抖连衣服都端不住,直直地跑开了。
这下可是把黄皮子彻底激怒了,当天夜里,就施法迷惑了小莲的心智,让她自己上吊死了,这还不够,因是小莲说错话的缘故,还砍断了她的舌头,又因她自己再也不能变成人,便把小莲的脸皮剥了,是为了报复,也是为了满足自己成人的愿望。
说到这里,黄皮子脸上浮现一丝恶作剧得逞的笑意,然而这还不是故事的全部。
周福曾听小莲提起过那晚上的怪事,却一直没放在心上,只当是小莲做了个噩梦。
后来小莲死状诡异惨烈,这才又想到了黄皮子。
他妹妹小莲胆小怯懦,绝没有理由上吊自杀,也绝不可能残忍地把自己搞得这么诡异,唯一的可能,只有突然出现在他们中间的黄皮子。
而且黄皮子还几次三番地害人性命,扰得鸡犬不宁,更是有几次狠狠地吓到了周福,周福对黄皮子可谓恨之入骨。
周福想了许多办法,放捕兽夹、制造陷阱、去道观求了符咒、又去佛门寻了捉妖的法门,都未曾抓住这只黄皮子。
一日,周福晚上受到小莲托梦,说杀害她的凶手正在院子里。
周福已经许久没去了,再去时发现那院子已经成了黄鼠狼的大本营——地上爬的,墙角蹲的,桌子上,床上密密麻麻全是黄鼠狼,没见着正主,但此情形已经足够骇然。
于是周福找人做了两只鸡,把麻药下在肉里,又点了迷烟,终于把全部黄鼠狼全部迷倒,找了帮手寻了个空旷处,将全部黄鼠狼合在一处一把火烧了。
等这只成了精的黄皮子回来时,看到的便只剩下焦黑的尸骨。
黄皮子彻底被激怒了,之后又在庄子上害了几个人,而罪魁祸首周福,则日日经受噩梦的折磨。
后来黄皮子被富商找来的术士打伤,修为倒退,又回到山里安静了一阵子。
但它对周福的怨恨却一点儿也没有减少。
等它好些后,又回到了庄子上。
不过吸取了以前的教训,它也没有大张旗鼓地出现,更不敢害人性命,只一点一点在精神上折磨周福。
这或许就是故事的全部了。
黄皮子道,当初我害人性命,已经遭了报应,被打掉了半条命,没多少时日可活了,但是周福,他害我家成百上千条命,我绝不会放过他,这件事是我和他之间的恩怨,我看你也道行不深,便不要掺和了。
它顿了顿,又幽幽道,周福已经疯了。
李全眼珠子转了转,有些疑惑,但想想这事自己确实没法掺和,收妖自己没那个本事,劝架也不太合适。
只点点头看着黄皮子道,天道好轮回,害人性命,自己也必定得不偿失。
黄皮子嗤笑一声,却没再说什么。
李全再见到周福时,点了点头,示意事情已经解决了。
看着周福沉默了半晌,终还是没说出口,只提醒他自己小心,并把自己从小随身携带的平安符送给了周福。
事关因果,没人可以随意插手干涉。
同为生灵,也没有谁高过谁,这样的结局再好不过。
李全这就算交了差。
是在很久以后了,李全偶然听闻庄子上一个院子突然起了大火,一个男人趁火势还不大的时候拿了一条白绫跑进去,把自己勒死在屋子里。
下葬后不久,有人给他上坟时,却看见一只黄皮子趴在他的坟头,眼睛闭着,同样也死了。
在周福听来,只想到看来那张平安符果然也救不了他了。
人们还据此杜撰出许多怪异的故事,不过这些都是后话了。
或许是想着自己的本事不够,或许是不想插手这样事,李全后来寻了个小镇,做了个木匠,做些零散的手工活,伴着二两小酒,常去茶楼,还是最喜欢这样的故事。
关于梦到讨封的的内容到此结束,希望对大家有所帮助。